他一下坐的端正无比,不仅挺直了腰板,也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至少,看起来让人觉得自然,并且从容不迫。
首先,乐斯塔娜夫人以及索莱安娜和他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眼前这位夫人也是一样。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对于那位总督母亲的印象也近乎模糊了,如果眼前这个安诺尼丝夫人也是黑玫瑰的一员的话,如果自己的母亲与黑玫瑰关系非常深呢,或者说达克威尔实际上就是乐芙兰控制的傀儡呢?
阿斯兰在心里开始回想有关黑玫瑰和达克威尔之间的背景故事,然后开始大胆的猜想,他感觉自己摸清了一点脉络,但稍纵即逝。
斯维因为什么要杀达克威尔,而且还是将他在王座上整个轰碎?
他想证明什么?
为什么他的政变杜·克卡奥这个王权派没有任何反对?
肯定是斯维因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者说发现了黑玫瑰的布局,毕竟一开始斯维因也是被黑玫瑰选上的一枚棋子,而现在,似乎到自己了。
有些说不通的地方或许可以有解释了。
但是,他现在需要做的,还是先完成眼前的考验。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随手放下灯挑;安诺尼丝坐在了阿斯兰的身旁,态度亲密。
“您是长辈,自然是您先说。”
安静的坐在那里,阿斯兰非常的乖巧,说是正襟危坐也不为过,
“真是个乖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孩子的成长总是令人喜欢的,特别是乖巧的孩子,你说是吗?”
“我想是的。”阿斯兰点头。
“看来你对我的感官不错,愿意认可我的存在吗?”
“愿意。”
“为什么?”
“因为您是长辈,长者赐,不可辞,这是我在一本艾欧尼亚古书上学到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你真听话,我喜欢听话的乖孩子。”
安诺尼丝说完,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让艳红的酒液流淌进杯子,然后她将酒杯递给阿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