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冀州兵拦住时,还以为太史将军要出大事,不想当真将厌次城打下来了!”
“王校尉口口声声不能提早出发,恐惹守军疑心,还不是闯了这样的大祸!”
“要我说,他必定是嫉恨太史将军……”
“这话可不能说!”
“王校尉是跟着陆将军自平原一路来此的,现在被太史将军压过一头,心中岂不……”
“你们懂什么!”终于有个贼眉鼠眼的人挤进了话题,“且不说太史将军何等勇武,而今又立了这样大的功劳,就说太史将军那张脸!”
“那张脸怎么了?!”
这个老兵一挑眉毛,“你们这些人,忘记陆将军是女郎了不成!”
于是一片恍然大悟的声音。
“可不敢乱说,这话若是被将军身边亲随听去,难道还有命么!”
“纵使不要这条命,我也得说——”另一个带了点东莱口音的士兵颇讲义气地大声道,“太史将军有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忠心!现下又立了这样的功劳!哪一点比不过那些世家送来的黄口小儿?!我看就是并——”
说并州人,并州人就来了。
……这就有点尴尬。
现下青州无战事,这十几骑都不曾戎装,只作寻常装束,随从的坐骑上带了几个包裹,跟着为首的武将下马之后,便有人拎着过来。
于是这些心情放松的士兵看到走进营中的武将之后,立刻神情又变了。
“这人怎么总往这里跑……”
“是关心咱们将军哪。”
“也不知道是关心咱们太史将军,还是陆将军。”另一个又窃窃私语,“我听说他也隔三差五去城中,你们都知道的,城中大疫,寻常人是不能进的……”
“他一个并州人,又在吕布麾下,”那个东莱口音,与太史慈是同乡的士兵用力地撇了撇嘴,“怎么比得过咱们太史将军。”
“就是!”
亲疏就不比了,这是明摆着的!比一比勇武,那太史将军也肯定不在这些并州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