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些溃兵和民夫犹豫着,其中又有大胆的,推推搡搡地就上前了。
他们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与绝望,以及富有诱惑力的说辞。
——他们都逃了,她们为什么不逃?
——快,一起逃吧?这座城守不住了,可是咱们还是青徐的好儿郎啊!
——咱们只要想办法渡河,重振旗鼓,咱们!
陆白将身旁女兵手里颤抖着的连弩夺了过来,狠狠地按下时,远处传来了大地的震动声。
城门开了!
前排的溃兵倒下,后排又更加癫狂地冲了上来!
他们再也不是他们了!
他们所有人都只长了一张脸!他们挥起手中的武器,向着女兵们而来!
这座城已经注定要陷落了。
随着西门被打开,紧接着是北门,两座城门洞开后,再没什么能阻挡冀州军涌进来。
他们的阵型还有些松散,但已经不重要,现在需要加快脚步,将守军从南门赶出去,赶进包围圈里去!
在那之后,他便可以从容处置接下来的工作了。
荀谌骑上马,身侧的卫士也立刻上马,又从身边人手里拎起盾,警惕地守在他身边,准备渐渐向城门处靠拢。
变故就是此时发生的。
先是有人含糊不详地跑过来报告,南岸的泰山军过了河。
人数并不多,只有数百罢了,因此荀谌并未放在心上。
但那些人很快冲破了城外严阵以待的包围圈!这就很让人吃惊了!
荀谌一时没想清楚究竟是南门外的校尉大意了,还是援军太过勇猛。
“旗帜上书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