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祚俯身想要收起玉佩的碎片时,其脚下的阁楼废墟震动了起来,狂暴的灵力掀起了残垣断壁。
那几片碎玉顺着倾斜的木梁滑落,跌入了缝隙之中,消失不见;扬起的尘烬撒在安祚身上,混入了皮肤间渗出的血液中。
许长老自阁楼的废墟中伸展腰身,走了出来。
“你就是苏青?”许长老质问道。
说着,抬手一抹,擦去了耳鬓旁流下的鲜血。
刚刚那道雷霆,安祚首当其冲,若不是有那一枚玉佩相护,怕是已经生死难测了。
许长老在雷霆劈下时,距离安祚尚有一段距离,没有正面承受,而是被余波波及到而已。
故此,浑身的伤也没有像安祚那样血肉狼藉。
尚还存留着大半的战力。
至于阁楼中及其周边的其他秽谷弟子,纵使是余波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已经死的十不存一了。
可惜啊。
苏青暗叹道。
实在可惜。
可惜这处阁楼不是此地阵法的核心。
在袭击过后,原本松懈的阵法瞬间超负荷运转了起来,由监视与警戒转化为了防御与隔离。
并且在苏青的感知中,阁楼的地下深处还隐约传出了空间阵法运行的波动。
想来是呼叫了援兵。
而在九渠关各处,也不断的有人腾空向此地掠了过来。
苏青观望了一下防御阵法的强度,据此估算了一下自己在各个因素的干扰下突破屏障的时间,摇了摇头。
时间不够。
来不及在援兵到来前突破这座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