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孔端友更是黑着老脸怒瞪坊门信清道:「大纳言,你们东瀛真的废除了儒术治
国之道?
你们如此残害儒门,不敬儒圣,与禽兽何异?」
坊门信清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忍着怒气恭敬回道:「衍圣公误会了!我等主要针对的是平安朝腐朽败坏的贵族,并非是学儒之人。
自儒学传入我国以来,举国上下皆尊儒礼,连皇族也不曾例外,何来不敬儒圣之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孔端友脸色一缓,鄙夷的瞅向江辰道:「江辰,东瀛来求取理学,那是因为他们已经精研了儒学几百年,绝非是理学胜于儒学之故。
你刻意曲解,借以贬低我孔家儒学,未免也太过小人了吧?」
「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我哪里曲解了?
武士道乃是强民兴兵之道,与你孔家儒术的弱民辱民完全是两个极端。废除儒术治国后,儒学于东瀛而言,仅仅只是流于表面的一种礼节罢了。
连这最基本的一点你都看不明白吗?
难道你们老孔家就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褒奖的话去听?
如此自欺欺人,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江辰鄙夷的对孔端友撇了撇嘴。
「你……」
孔端友见坊门信清露出了一脸认同之色,立时又气又恼,恨声道:「江辰,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孔家圣门何时要弱民辱民了?
那是董仲舒结合儒学和商君书整改而出的帝王之道,施行之人乃是历代君主和宰执之人,你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罪责扣到我孔家圣门的头上?」
孔端友忍不住了,他知道这番话一旦说出来,很可能会逼着宋徽宗进一步修改由儒术制定的国策,从而削弱孔家的影响力。
但此刻他迎着无数百姓的仇视目光,却是顾不得了。
「是吗?都是君主和宰执的错?
那如此说来,孔大人你也不认同董仲舒修改阉割儒学后所形成的驭民儒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