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骤然苍白起来，血从嘴角溢出来，猛然往后踉跄好几步，终于还是撑不住倒在地上。
宁易殊也坐到地上，手脚虚软，眼里的金色光芒再次消失。
他呛咳了几声，抬头就看到白薇薇蜷缩成一团。
她黑色的头发，竟然出现了一层冰寒的白霜。脸色比刚才更加白，白到冒着寒气。
白薇薇呛咳出几口血，额头竟然冒出汗水，汗水一出来就变成冰珠子，掉落到地上。
就连空气也失去了温度，整个房间竟然跟个冰窟一样。
宁易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白薇薇是修炼出岔子了？
“师父？”宁易殊小心翼翼轻唤。
白薇薇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上那些唯唯诺诺的表情都消失了。
一种带着杀气的冷漠出现在他脸上。
他想到自己苦心求仙，却被白薇薇虐待的日子。
被天鸿山的弟子欺负打压，都是这个女人示意的。
心里那些对于修仙的美好憧憬，都一点点粉碎在她手里。
弱肉强食，残忍无情，这就是天鸿山教会他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他来找白薇薇。
如果杀了她……
宁易殊一步一步走近白薇薇，他死死盯着她，语气却温柔无比。
“师父，你怎么了？”
白薇薇没有回答，她浑身颤抖，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