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条腿就能换取三人的性命得话，还是十分划算的。
只不过自己失去了一只腿，很有可能再怎么修炼都会因为这个缺陷而弱于别人。
弱于别人又怎样？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余烬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有些不太坚决。
他想到了在矿里面长期工作的父亲，以及扫大街的母亲。
自己就这样不辞而别，如果死掉他们会怎样？
对得起他们吗？
“换！”
余烬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右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中，大量鲜血从拳头上滴落下来。
“非常好！”
羊道一拍了拍手，从蒲团上一跃而下，围着余烬转了三圈，随后再次坐在蒲团上，盯着他伸出了两个指头。
“我这个人记性有些不太好，刚刚我似乎说是要你的一只腿还有一条胳膊来着？”
“你...！”
余烬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他不想再和羊道一交谈。
下一刻一股极其浓郁的怨气将他包裹起来。
“这是什么？”
同时感到惊讶的还有王虎。
原本他们都已经快死了，被一团黑气包裹起来的同时，里面也有了呼吸。
在怨气的补充下，余烬的夜视能力再次恢复。
之前出现在余烬脑海中的那位碧绿色瞳孔的灰袍驼背老人正站在他们前方，面色平淡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