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卒贼眉鼠眼,甚是邪怖。
顾漪笙道:“放肆!我手持晓梦令,见此令如见圣上,竟然也不可以吗?”
小卒俯身道:“只许定襄县主一人进入。”
顾漪笙握紧手中剑,道:“可以。”
小卒躬身做出“请”的姿态,锁上了内牢的大门。
却就在顾漪笙转身的时刻,那小卒拿起鞭子来发狠勒住顾漪笙的脖子。
酷吏狱向来是凶险莫测,里面有不少失心疯的犯人,误杀了前来探望的闲人也是有的。
若是顾漪笙今日死在这儿,凭借几个侍卫、一个丫鬟,空口白牙的,也争辩不了什么。
“呃……”
剑花轻挽,那狱卒用来行凶的鞭子霎时间断得四分五裂。
顾漪笙早就料到那人要算计自己,拔出剑将那人一击制服——脖子上却还是留下了惹眼的红痕。
那小卒自知活不了也交不了差,竟然飞速咬碎毒药死了。
地上淌下因为服毒自尽而从七窍流出来的黑血,甚是骇人。
剩下的小卒无疑一一学乖了,静悄悄让出一条道来。
顾漪笙眉眼清冷,此刻目光中更是透着些许寒意,不怒自威道:“想象不到,诸位竟是如此做事的吗?算计到本主头上来了?”
她举起剑,剑锋一一扫过,蹭过每个小卒的脖子,道:“如果再有此事发生,一样下场——对了,我想问问诸位,可知道这件事是谁人指示?”
这些小卒纷纷唯唯诺诺、摇着头说:“不知。”
只有边角一个打扫卫生的瞎眼老头儿递过来一块牌子,比划着什么。
顾漪笙收下了牌子,道:“巧安,和守胜、守成看好他们!守生、守行带着那位娘子去见见她的恩人。”
妇人千恩万谢,顾漪笙摆摆手,随即前往了朱氏的牢房。
若说来这酷吏狱的人全都有去无回是个惯例,顾漪笙今日倒真真见到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