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曲水道:“只有京都的铺子如何是收支平衡的,其他几个铺子都略有亏损,总计有二百多两。”
“这也算不错了。”窦昭笑道,“等到九月,伯彦的事也该忙完了,你要得准备些银子给崔十三放印子。”
“早已经准备好了。”陈曲水和窦昭说着自己的计划,素心隔着帘子禀道:“四小姐,纪少爷过来了。”
纪咏?
他来干什么?
窦昭和陈曲水把事情说完,去了花厅见纪咏。
纪咏问她:“我去保定府,你可有什么东西让我带的?”
保定府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能有什么东西带?
但窦昭还是笑着向他道了谢:“没什么好带的。祝纪家表哥一路顺风!”
纪咏听了笑道:“那我就随便帮你带些东西吧!”
他的笑容温和有礼,可不知道为什么,窦昭总觉得他好像在打什么主意似的,让人里不踏实。
“不用了,不用了。”窦昭连声推辞。
纪咏笑而不答,起身告辞。
窦昭送他到花厅门口,却感觉有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回过头,看见了站在柳树下的窦明。
窦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和一大群簇拥着她的丫鬟、婆子消失在了柳树成荫的曲折幽径中。
窦昭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去花房伺弄了半天的花花草草,见自己种下几株昙花都含苞待放,约了六伯母过来赏花。
六伯母提议:“不如办场赏花宴吧?”
祖母附和:“对,对,对,难得昙花一现!把几位太太、奶奶都请过来,反正家里多的地方。不能总让东府那边招待我们,我们也要回个礼嘛!”
自从窦昭和邬家的婚事不告而终之后,窦昭的婚事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生怕窦昭因此而被耽搁了,见到有机会让窦昭显摆,她极力地想凑成。
窦昭见祖母兴致勃勃,想到她平日也没个地方去,笑道:“好啊,那就开夜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