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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仅单独地见了辽王,而且对前来提及辽王宴请的皇亲国戚笑道:“我不过是想儿子了,招他回来叙叙,他也不过是想见见你们这些叔伯兄弟,你们也不用跟他客气,他这几年在辽东又是贩皮子又是挖参采珠,赚了大钱,你们只管让他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
淮南王等讪讪然笑着应“是”,都很有眼色地转移了话题,问起皇上辽东这几年都有些什么生意好做,辽王赚了多少钱之类的话题。
皇上显然被辽王取悦了,谈意颇浓,不仅转述起辽王给他说得那些辽东的奇闻趣事,而且还说起高丽等地的风土人情来。
淮南王等哪一个不是察颜观色的主,笑吟吟地顺着皇上的话说,逗得皇上笑声不断。
宋墨站在众人的最后面,垂下了眼睑。
东宫的太子却急得团团转,他焦虑地问崔义俊:“我该怎么办好?”
崔义俊此时没有了半点贪小便宜时的猥琐,而是不动如山地道:“殿下,曾先生临终前是怎样嘱咐您的?你是国之栋梁,只要您不动,就没有人能动你分毫。”
曾先生,是指已去世的三朝阁老曾贻芬。
太子想到曾贻芬临终前那殷切的目光,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走到了大书案前,挥笔连写了十个“忍”字,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去了太子妃那里。
崔义俊默默地把太子写十个“忍”烧成了灰烬,这才叫了小内侍进来打朝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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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很高调地出现在了京都。
今天去这家串门,明天去拜访那个,等到九月十二那天,辽王府门口更是车水马龙,他请得人一个不落的全来了。
辽王并没有带辽王妃同行,但将自己的长子带回了京都,他带着自己五岁的长子在大厅门口迎客,内院则由三公主帮着待客。
窦昭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紧跟在宁德长主公身后的苗安素。
她很是惊讶。
今天来的不是超品的夫人就是一、二品郡主,苗安素并没有诰命。
苗安素望着满眼都是穿着大衫霞帔的贵妇人,也很是不自在。她悄身向窦昭解释:“昨天快掌灯的时候辽王府才派人给我们下了帖子,说是之前不知道二爷已单独开府,只给公公和大伯送了帖了过去。我觉辽王爷不过是客气话,可二爷却非要来不可,还说,这是辽王爷抬举他,能来参加辽王的宴请,他以后在锦衣也说得起话来。我只好跟着来了。”
窦昭一向和苗安素相安无事,苗安素用这副口气和她说话,她觉得有些不习惯,笑道:“难怪我之前没有听说你们要来。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欣赏一下辽王府的菊花。我前几年从丰台花市淘到了两株墨菊,据说就是从辽王府出去的花匠养出来的,可见他们府里有养菊的高手。我这次来,也正准备见识见识。”
妻凭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