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自己来!
挖了一碗米饭,又给马氏也盛了一碗,老朱笑呵呵地把饭碗摆在妻子面前,颇有兴致道:“自是那朱塬,娘子,昨日俺又去了后湖,一番长谈,感悟更多呵,你这……拿筷子,吃,如此作甚?”
马氏依旧不动筷子,盯着老朱说道:“妾听闻陛下今日又升了那朱塬的官,正三品翰林学士还有说法。陛下,妾想知道,那太医院副使,又是为何?”
老朱与妻子对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笑道:“你这,又想岔了不是?”
马氏摇头:“妾不觉自己想岔,生死有命,陛下若是要求长寿……这与那秦皇求长生,又有何异?”
见妻子步步紧逼,老朱都有些委屈了。
俺这是为自己求的么?
还不都是为了你和标儿!
于是也放下筷子,收起表情,夫妻两个眼瞪眼片刻,老朱想要解释,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解释!
怎么说?
难不成把那《天书》拿出来?
短暂僵持,最近内心的某个大秘密无人可以分享,老朱也有些憋坏,稍稍斟酌,终于道:“娘子,有一事说与你,这……你一时且莫与标儿他们透露。”
马氏不知道这又是甚么转折,只是微微点头。
老朱又是短暂犹豫,还是道:“那朱塬……实则是咱自家人,”说着又强调:“姓‘朱’的一家人。”
马氏果然被转折了思绪,面露惊诧:“自家人?”
老朱点头:“那《天书》,娘子好奇内容,实则都是关于他身世之说法,俺这些时日反复印证,应是不差。”
马氏微微瞪大眼睛,想起当初悄悄去看过的那张苍白小脸,突然想歪:“莫非是……相公流落在外的孩儿?”
马氏出身不错,还读过书,自然接触过一些类似的传奇话本。
老朱听到这话,一咧嘴,笑道:“那有这等事情,差着恁多辈分哩。”
马氏一想也是。
那朱塬从山东而来,自己丈夫还从没有去过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