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听起来怎么有点瘆人?
朱塬看向华高。
华高也拨浪鼓:“俺也不坐。翰林,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当年陈友谅用生料造船,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顺江而下,却在龙湾大败。这木材不阴干死透啊,它有怨气,下水后会把船拆了,可不能凑活。”
这更瘆人了。
感慨了一下破除封建迷信任重道远,朱塬觉得还是先放放,不能不信,转向陶黔:“我来前了解过,明州府城外有造船厂,还有多少木料储备?”
陶黔摇头道:“所剩……无所剩者也,廖将军年前让部属接管船厂,离开时一片空荡,连工匠都带走许多。”
朱塬:“……”
廖永忠,你改名叫廖三光好了。
旁边的华高咧着嘴笑,又开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老廖当年啊,就比俺能抢。”
朱塬:“……”
见朱塬乜过来,华大人立刻收敛表情,同仇敌忾的:“廖永忠那夯货,贼球囊的!”说完立刻又转向刘琏,学着朱塬语调:“这段掐了,别记。”
刘琏:“……”
刘大人只能内心默念,我不是史官,我不需要节操。
不需要!
朱塬没再理会旁边某人,看向堂下众人:“都说说,40万料木材,我可等不了三五年,怎么办?”
话落,右手这边站在人后的一位长须圆脸男子就稍稍上前拱手道:“下官昌国知州徐攸。”
这年代可没有普通话,朱塬听到某个名字,怔了下,反问:“许攸?”
我瞬间又穿越三国了吗?
那人改了改腔调,重新道:“徐攸。”
朱塬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