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一下羞红脸,连连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太紧张了。”
巴再次一巴掌挥了上去,“你至少和我道歉啊,看着他干嘛?”
……
窗笼看着耍宝般的两人,“好了好了,巴。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继续使用这套小伎俩了,你知道你的能力对我们而言都没用的,所以歇歇吧。”
如果把释放的情绪也可以有颜色的话,屋子里此刻已经如同仙宫一般,布满了五彩斑斓的迷雾。
王有财尴尬的缩了缩脖子,“我就觉得这么演太假了,哪能一直扇别人脑袋的。”
窗笼在旁边解释道,“这倒是很符合他的个性,而且据我所知,他应该想扇你很久了。”
看向喘着粗气的巴,“怎么样,对我这份大礼满意吗?老朋友。”
王有财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郑建国,内心只觉得一阵五味杂成,他们,这些异类到第八普通人当成什么东西了?打发时间的玩具吗?看了看早已昏睡的郑成,幸亏他已经睡着了,不然得知真相后会不会无法承受而在此奔溃呢。
窗笼像是知道了王有财所想,“玩具?不,完全不是,怎么可以用那么低劣的词语来形容他们呢?这些可都是最至高无上的杰作啊,每一个人都是我独一无二的艺术品,陪我度过了漫长且无趣的无尽生命。怎么可以用流水线上的塑料制品来形容他们呢。”
仿佛来了兴趣一般解说道,“这件艺术品,我将其称为‘悬崖边的花朵’,危险却又美丽,绝望中蕴含着生的希望。”
“如果不是我告诉这个男人,他儿子还活着那么他也一定会如同他的妻子一般,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悄悄喝一口农药吧。但就是我告诉他一个艰难的条件他才一直苦苦坚持到了今天,虽然每天都与要一条好几斤的大鱼可能有点难吧,没准儿这就是把他逼疯的最后稻草,但至少让他成功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呢,我还真是一个善良的神明。”
“不过说起来,如果那天不是我强行拦着这个凡人和他多聊了几句的话,或许他有机会拦住自己的媳妇吧,没准儿和今天的结局又会完全不同,还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故事啊。”
原来,那天郑建国上山的时候,妻子感受到了他的离开,在村里百般苦寻无果后,以为丈夫也像儿子一样离开了自己。一年来的打击再加上刹那间的思绪不宁,最终导致了那个最残忍的故事。
而在郑建国得知儿子还活着后,一路上欢喜不已的到家后,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的那一刻,却发现她已经到在了屋里。
绝望的不断冲击下,郑建国彻底疯了,白天他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到了晚上,他将成为女人,想象自己是早已死去的妻子,一遍一遍的收拾家里,然后做出一桌子团圆饭,等待炕上睡着的丈夫儿子醒来一起吃饭的普通老妇人。
可即便如此,郑建国也没敢忘记窗笼说的事,在傍晚时分,做条鱼喂给野猫。
而这件事,仿佛也成为了郑建国切换两种身份的开关。
王有财听着窗笼说话,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窗笼歪着脑袋天真的看着王有财,“为什么?有趣啊,不然生活将多么没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