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来了?
杨氏心下纳闷,却不愿提起这件旧事,于是岔开话题道:“好端端的说这个作甚,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
“自是在说那来顺!”
鲍二媳妇嘴上半点不遮掩,偏东看西瞧制造紧张气氛:“你还不知道吧,他今儿竟在大老爷面前,把邓好时邓管家给告了!”
“告了邓管家?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锅炉房……”
鲍二家的说到半截,忽的想起了什么,在杨氏肩头一搡,没好气道:“这事儿就是你外甥闹出来的,你倒还好意思问我呢。”
为了锅炉房的事儿?
杨氏心下登时回忆起了司棋那句:反正我不会让事情,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过去!
难道那小色鬼竟是为了她,才去告发了邓好时?!
她心下惊涛骇浪,一时忘了言语。
鲍二家的却又自说自话起来:“这来顺当真是年轻气盛,别的不学偏学那孙猴子,谁不知邓管家是赖总管的亲信?偏他就敢把这天给捅破,听说还去老太太面前指证了呢!”
这时又有个年轻妇人凑上来,反驳道:“嫂子这消息怕打了些折扣,我听说赖总管早就在老太太面前,说过要彻查锅炉房的——多半是已经和邓好时闹掰了。”
“还有这事儿?”
鲍二家的一愣,下意识追问:“你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自然是……”
那年轻妇人刚要显摆几句,后面却有个妇人酸溜溜的道:“咱们多姑娘还用专门打听?那‘消息’都是扎着堆儿往她身上爬呢!”
“哼~”
多姑娘将水蛇腰一扭,斜着那妇人冷笑道:“爬就爬了,总比那些人憎狗嫌,野驴都不乐意骑的要强!”
“你说谁呢!”
“谁应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