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三却是半点不为所动:“就得照着你的法子,尽量把事情闹大,捅到天上去,让他们瞒不住!”
“我、我!”
李庆攥着拳头直跳脚,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特娘就是贱,没事儿喝什么酒、吹什么牛?!”
然后又咬牙道:“你要作死也别拉着我,我可不跟你一起疯……唉,你去哪儿?!”
“去顺天府告状!”
却见陈万三放下手里的牙具,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外走。
“你傻啊你?!”
李庆忙追上去扯住他,骂道:“你一个人去了空口无凭的,顺天府难道还能因为你几句话,就去抓礼部的主事、侍郎、尚书?!”
陈万三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又道:“那我找朱提举一起……”
“一起你个头啊!”
李庆一巴掌拍在陈万三脑门上,咬牙道:“你当他是你呢?人家偷偷让你传话,明显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这会儿过去,他怕是先就把你给卖了!”
“那该怎么办?”
“这个么……”
李庆来回踱了几圈,断然道:“你去跟他说,焦大人私下里要见他一面,然后让他一个人跟咱们进城,等到了城里……哼,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陈万三点头:“那好,莪这就去……”
“回来!”
李庆没好气再次喊住他,质问道:“这不得准备准备?你知道哪个衙门能管礼部的人?你知道去哪儿告状能捅破天?!”
“这……”
“我今儿先去打听打听,你约他明儿一早进城!”
于是初四这日两人分头行事,李庆进城打探好消息,陈万三也和朱涛约好了明天一早进城——听说是焦顺要私下里见他,这朱提举欢喜的什么似的,别说是白天独自进城,就是半夜裸奔着去,他大概也甘之如饴。
等到了初五这日,还是朱涛自己准备的马车,不想进城后,两人把车停在个僻静处,亮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毛巾,就把这朱提举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