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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胸怀坦荡的王夫人还没得风寒,贾政的病情却又有了反复。
原因就和王夫人预料的一样,本来碍于老太太的劝说,他已经准备暂忍一时了,谁成想焦顺竟一下子跳到了自己头上!
贾政不由得追悔莫及。
早知道如此,合该先升了官儿再告病的!
如今倒好,自己堂堂开国功勋之后,在工部兢兢业业二十余载,却竟被一个家奴出身的黄口小儿骑到了头上!
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焦顺的新官职。
祭酒!
虽然不是国子监的祭酒,而是工学的祭酒,含金量暂时还有待商榷,但这可是工学院建立之后的第一任祭酒,本身就具有特殊的意义,就算日后工学没能顺利发展起来,史书上也必然会大大的记上一笔。
那可就是青史留名了!
自从失去了世俗的欲望之后,贾政就愈发看重虚名,若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称病在家,更不会一直揪着那莫须有的丑闻不放。
偏偏这青史留名的机会,竟就落到了焦顺头上!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贾政就不止一次的畅想:如若当初自己没有称病不出,而是顺利出任掌司郎中的话,凭着自己对新政的熟悉和热忱,再加上女儿在宫里的枕头风,如今兼任工学祭酒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而若是自己做了工学祭酒,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闹的满城风雨,更不会和朝中文臣势同水火……
到时候花花轿子人抬人,这工学祭酒也未必就比国子监的祭酒差到哪去!
只可惜……
如今再说什么也已经迟了。
唉~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可自己又何曾做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