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陈老太爷端坐太师椅,静静的看着眼前尚未褪去稚嫩的少年。
“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何救你?”
少年摇头。
“我是生意人,你爷爷白易也一样。或者可以说,陈家是做生意的,白家也是如此。做生意讲究的是什么?,自然是赚钱!生意人如果不想着赚钱,那便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一个身背大仇大恨,迟早要跟当今权势为敌的人,便是最大的投资。”
陈老太爷又问:“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去永安城?”
少年沉默。
陈老爷子笑道:“去东洲当今最强的宗门当弟子?或者在大虞找个二流的宗门历练?江湖子弟自然潇洒,可是这些都不是我的安排。东洲太远,何况剑宗已经封山。难道去当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或者去做那整日憋在谷中的医师?西洲不用想了,和尚还不如道士呢。中洲三朝,北燕太冷,西离太蛮,大虞虽富饶,只是宗门终究太过二流。既然让你学了这么久,你也读了这么多的书。那不妨就去永安城,“四院”确实是当今很不错的选择。”
少年微怔,似乎有些诧异。
陈老太爷问道:“怎么?怕考不上?”
说罢便直接摆了摆手。
“别怕,咱们花了钱的。”
少年不知如何作答。
“去吧!从西凤到永安,当中也有一段很长的路程。”陈老太爷略微沉默,接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虞的江山姿色,你也应该看个明白,什么时候到了永安城,再修行也不迟。”
“爷爷,很远吗?”
“没错,对你来说还很艰辛。”
“我一个人去?”
“这本就是你自己的路。”
“……”
“一路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所以白久出发了。
那是个清晨,阳光静好,晨光氤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