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抹青意的颜色太过纯正了,也因为那抹颜色的出现太过突然了。就像一株青草,完全没有征兆的从泥土中生出了腰肢,更像是一棵大树,转瞬间便已成长苍翠。
也就在此时,梁鸣泽终于出手了。
在道门鸣泽峰的半山腰,那处很接近断崖的地方有一方潭水,那方潭水在崖下,很清丽,从不因风雨而略显容颜憔悴。
梁鸣泽很喜欢那方潭水,他喜欢在那里休息,喜欢安静,他的心境很像。
即便此时衣衫已经略显鲜红,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的剑在手,便会很安全,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一座青山屹立在风雨中。
那抹青光忽然扩散,接着向前无限的延伸,像是一把折扇一般缓缓的打开,也像是一道春风,又绿了江南两岸。
白久众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忽然间,光芒聚敛,星辉淡然,一道极其淡然,平和至极的剑意,在大殿外的天空拂过。
与先前的山风,与清风断崖完全不同。
剑意如水,就像清水,无数倾清澈的潭水,把天空洗了一遍。
无论是闪耀的星光,还是那凝实般的星辉,尽数被洗的干干净净。就像鸣泽峰著名的景色一般,无论日出日落,山边的那层云总会散去,无论是晚霞还是朝辉,总是会消散的干干净净,就像用足够多,足够清,的清水洗去了一幅画。
山崖下的潭水可以洗很多的东西,可以梳理,可以明视,更重要的它可以洗去很多的东西。
广场上的剑意忽然消散的干干净净。
大殿外的天空变得很是干净,无数人仰望天空,没有惊呼,沉默不语。
银河还是那个银河,星光还是那样的星光,可是为何会如此干净,如此舒服。
真的好美,真的好强。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场内,陆羽和梁鸣泽两人对立站着,身上都带着伤。
梁鸣泽的衣衫有些鲜红,但却没有一处破损的地方,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的剑向前,搭在了陆羽的肩膀上。
向前一点就是脖颈,那里是致命的地方。
陆羽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身上的衣衫还算整齐,身上好像也没有受伤的地方,但是他的表情很难看。他的剑落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