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楚喟然一叹,“左右不过是个孤女,她的阿兄为救政儿行踪不明,怕是凶多吉少。”
“你定要视她为己出,多多照拂于她。这也是寡人为政儿能做的。”
“那孩子,妾身也喜欢。”
赵姬忙不迭宽慰道,“王上,你身体不适,现在固身养息要紧,这事妾身一定做到,你还是歇息吧。”
嬴子楚眼皮动动,重新阖上了双眼。
外头的白桃正在陪着嬴政罚跪。
天上悬着个火球般的大太阳,地上烫的让人站不住脚。
连大肚蟋蟀都像是安着弹簧似的跳来跳去。
毒辣的温度,让人在外面站一会儿不消片刻就能汗如雨下。
白桃撑着桐油伞,为跪着的嬴政撑起一块阴凉地,见日斜西下,遂道:“政哥哥,要不我给你拿个软垫垫,这么跪着,也不知道那个韩夫人几时能消气,明明你就是冤枉的嘛,秦王怎么能这样子,忒偏心了,哼。”
嬴政抿唇:“韩夫人发难,总比华阳太后发难要好。”
他轻缓道,“桃桃,外面热,你先回去避避阴薮。”
“不要。”
白桃摇头,“你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我,对我这么好,你现在吃苦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吃苦,不然我就是小没良心的,想起来就磕碜。”
嬴政唇角往下压了压,故意板着脸道:“宫外不安宁,你要是少玩外头跑,就是在陪我一起吃苦了。”
白桃想捂脑袋:“不听不听。”
嬴政又道:“那我就是要说给你听,你走不走?”
白桃把脚一跺,“不走,大不了你说你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又不是没这么听过。”
他哭笑不得:“你这种性情,得亏遇见我。”
“什么性情嘛。”白桃嘟囔。
嬴政正要答,旁边来了位老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