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嗯。”
“每个凡人选择不同,过的日子都是不同的,就好比你和我,你每日勤勤恳恳处理政事,我每日晃晃荡荡玩闹,都一样,赵姨她…她就算选择和吕叔叔要好,也不会选择忘记你,不要你的。”
白桃在努力憋话。
嬴政微抬眼皮,去看这千重楼宫檐,“好。”
白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从幼时就不知道自己亲爹亲娘是谁,被阿兄一手扶养大,自然就不存在如此尴尬的事情。
她虽能够感知他的情绪却无法体会他的情绪。
就像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多疼一样。
少年君王气质沉郁,如同塞进蚕茧里的蛹,看起来裹缠得密不透风。
白桃皱了皱鼻子,岔开话题道:“政哥哥,你很不一样唉。”
他问:“有什么不一样。”
“年纪轻轻,我感觉你像是活了七八十岁的小老头。”
少年剑眉里浅藏着深海,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嘴角终于露出一点薄薄的笑意来,“每日上朝都在和老头斡旋,你说呢?”
“好像有点道理...”
白桃嘟囔道,“我还在想你年纪轻轻就这样,长大了可怎么办啊,是不是要像个老夫子一样,说话一板一眼,双眉倒竖,鼻孔张大,好像还会喷火。”
嬴政啼笑皆非,“哪里看来的老夫子。”
白桃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是只奶狐狸的时候看的。
那时候约莫两三来岁,懵懵懂懂的,点着爪子就晃晃荡荡的趴在私塾里去听凡人讲学。
那老夫子手里拿个戒尺,口中会喷水沫子,眼里还擦出火星子。
好勾当和坏勾当的区别白桃都是从老夫子里的嘴巴里听来的。
她只好胡诌道:“我做梦都在梦见老夫子说我上学不听讲,要打我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