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府问。
小丫头显然被吓了一跳,盆子脱手而出,水溅了添府一身。
她显然吓坏了,叠声向添府道歉:“贵人对不住。”
添府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些日子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丫头怯怯的递过方巾,不敢抬头看她:“是。”
添府又问:“敢问是谁送我来的?”
小丫头摇头:“我未曾见过那位郎君,不过瞧穿衣打扮倒不像是寻常人家,在门口扔……放下贵人您,又留了好些钱便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小丫头眼珠转了转,倒也不是没有留下话,那位郎君把她扔到地上后,留下一句“有得救便救,没有便扔了”后才离开的。只是这话,即便是用脚想都知道不能说。她犹豫了片刻,不太坚决地摇了摇头。
添府扶额,看来想找这位救命恩人报恩不大容易。
小丫头见她不说话,又说:“贵人您感觉身子怎么样?药堂王大夫说若您还有血崩之兆的话,要及早换一副方子。”
经她这么一提醒,添府后知后觉自己醒来后,通体顺畅,连身子都轻了不少,当下点头,“不知王大夫在哪个药堂?”
她得过去道谢才行。
小丫头伸手朝斜刺里一指:“就是那个胡同里的‘王福药堂’,王大夫说您体内积寒,湿气太重,药不可断,药在后院煎着,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
添府道声“多谢”,又问:“今日外头可是有什么喜事?”
提及此,小丫头脸上漫上两朵红晕:“今日是定齐王的大喜之日,他们都在跟着庆祝呢。”
定齐王添府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几次,是圣上第七子,皇后嫡出。
提起他时,父亲言语之中满是赞赏,再瞧今日他大婚,百姓都跟着放炮,有不少店家甚至自发在门前摆起了流水席,诸位欢喜地像是过年,想来这位王爷的好是名副其实的。
添府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是何处?”
“长兴。”
长兴乃是大齐的都城,添府一愣,她居然到了都城?长兴离那小村子少说也有几十里路,且与镇子是相反的方向,果不其然她当初是走错了路,怪不得沿途不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