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看着开始聊家常的叔嫂二人笑而不语,对于自家儿子和儿媳之间的关系,身为人母的张太后当然知道,夏皇后的那点小心思,哪能逃过她张太后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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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紫禁城内已是灯火如昼。
奉天殿。
完成所有仪式的正德,歪坐在龙椅上,向旁边的魏彬问道:“兴世子呢?”
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的魏彬,强打着精神回道:“世子正在仁寿宫给太后请安。”
正德疑惑道:“只是去请个安,怎么还没回来?”
魏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回道:“奴婢不知。”
正德很是不满地骂道:“废物。”
魏彬马上跪倒在地,惶恐地喊道:“奴婢该死。”
正德懒得搭理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就朝奉天殿外走去,魏彬也赶忙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地跟在正德的身后。
当正德走进仁寿宫的时候,朱厚熜仿佛看到了脱离苦海的希望,激动地喊道:“大哥。”
朱厚照绝对是自己的救星,自己都快被这两个女人给折磨疯了。
被当做人质扣留在仁寿宫的朱厚熜,离开两个女人的身边,快步走到正德的身旁。
“你怎么没回去找朕?”正德先是给张太后问安,然后对朱厚熜问道,直接把夏皇后晾在了一旁。
这还用问?当然是被你家的两个女人扣下了。
朱厚熜当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违心地说道:“臣弟,见皇伯母和嫂子心中实在高兴,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辰。”
夏皇后见朱厚熜如此说,也跟着请罪道:“都是本宫的错,第一次见皇弟难免有些欢喜,便硬拦着皇弟多聊了几句。”
不用看正德进门,帝后两人之间的神色,就是根据脑海中那堆有关明朝历史的记忆,朱厚熜也知道正德跟夏皇后两人的感情并不和谐。
朱厚熜怕正德真的怪罪夏皇后,开口道:“大哥,你可千万别错怪嫂子,真的是臣弟想跟皇伯母和嫂子聊得太开心了,这才忘记了时辰。”
见两人争先恐后认错的样子,正德顿感好笑,同时也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夏皇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