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窑址的事情有了眉目,现在贾蔷又过来的了,一起都刚刚好。
贾蔷瞧了轩里的小雀儿一眼,知自己不宜在着打搅。恋恋不舍地回拒道:“既然见着了蓉哥儿在,也不急这片刻。我先到二叔那请安去,等会再过来。”
“如此也好。”贾蓉点头,让带路的林府丫鬟领贾蔷去琏二爷住的地方。
等蔷哥儿离开了,雀儿才从怀里掏出一叠信来,道:“这些全是奶奶让雀儿带来的,奶奶所有要说的话,全在这些信里了。”
王熙凤见状,只得无奈摇头。今儿是白白换了一身衣裳,白选了那簪子戴上了。
款款道:“蓉大奶奶定然有不少话要对你说,咱与平儿也不在你这里打搅了。”
贾蓉望着王熙凤的背影出神,那只簪子正是蓉哥儿在王熙凤两年前的生日时送出去的,原来这妮子一直随时带着。
心里莫名一暖。
晃过神来,见小雀儿怪异瞧着自己。可没好气哼一声:“还站着作甚,自己打水洗脸去。”
小雀儿嬉笑一声,腾出空间来。
贾蓉方才轻轻从取出秦可卿的信件。
厚厚的一叠。
款款打开,里面却无半个字。
全是画。
第一幅画的是一对男女的新婚成亲夜,喝多的新郎一副放荡样子的挑起新娘盖头。新郎一脸猥琐,新娘满脸羞意。
第二幅画的是一个华服男子小心翼翼骑着马,生怕从马上摔下来。后面跟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轿中的人儿偷偷掀起帘子的一角,偷偷打量前面骑马的男人。
第三幅画的是一男一女携手走在园子里,男女都只有背影。
第四幅画……
第五幅画……
…………
最后一副是一个大肚子女人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景色出神。在外面的,有一个模糊的男人影子,蓉哥儿能清楚地分辨出,那影子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