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都得挑最好的,最尖的。咱们国公府在省亲上已让周家抢了先,别院更不能让周家比下去。”贾政顿了顿,又道:“那吴贵妃家与咱们同时动工,咱们不仅要在气派上胜过周、吴两家,修成时间也要胜过吴家才行。”
贾琏一一应下。
众人草草在别院中走了半圈,贾政便领着一行清客相公回书房作乐去。留下詹光、程日兴二人在别院,同林之孝、吴新登一起,总理别院大小事物。
其他的清客见了这两人,一个个心底羡慕至极。别院内的工程,随便挑几处便是几千上万两的事情,詹光、程日兴两个清客不知要在这事物中收多少好处。
众儒士皆想着,往后定要伺候好了政老爷,不求能借着贾家光辉入朝为官,只要能打理上一两个工程也能让有不少进益。
一人同贾政道:“昨夜可巧学了一新策,早想着与政老爷手谈一番。”
另一人接道:“可巧,可巧。某辛苦从友人那里求来了前明国手赵九成留下的半卷棋谱,亦想着同政老爷细细研究了。”
贾政听闻,大喜。道:“快,咱们快回书房。”
“政二叔。”
正回书房路上,还未进去。贾政就听到远远传来一人急切的声音,“政二叔,瑞儿有事找你了。”
贾政回头看去,那急急慌慌跑来的人正是义学馆主贾代儒的孙子贾瑞。
他问道:“今儿不是开馆日子吗?瑞哥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贾瑞到了跟前停下,嘴里还喘着粗气。他常在夜里一人与五指姑娘见面,身子早虚弱不已,从义学一路着急过来已累得不行。勉强着请了贾政的安,断断续续道:“是太爷唤瑞儿过来,找二叔要义学先生的。”
贾政心里头疑惑。“学馆里不是有先生的吗?李家老先生,还有儒叔,怎么找我这讨先生来了。”
贾瑞忙从身上掏出贾蓉给的牌子,递到贾政手上。贾政见了,是族里制作的牌子无误。
又听贾瑞道:“蓉哥儿与太爷、李老先生商议过定下,往后义学挑出几名尖子在下学后在李老先生下听教。义学里日常讲经说文,还需重新找先生过来。”
贾政回:“找便行了,怎找我来?”
贾瑞道:“太爷亦是这么想的,蓉哥儿却说找先生亦要时间过程,馆里新的先生未到时,只能请二叔府上的相公里去义学代讲。”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贾政身边一众长随好奇朝清客相公们看去,只见他们脸上神情扭曲,极为的精彩好看。
有人甚至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声来。
清客相公们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