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就来。”
炕上一男人皱着眉头,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外头的老太太听到回声后又再踱步到隔壁厢房而去,接着就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屋内男人一把从炕上做起,申请晦暗复杂的盯着昨晚哭了一整晚的妻子,和刚出生没两天的小闺女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替娘俩掖了掖被角,哆哆嗦嗦的穿好棉衣,开门离去。
睡在炕角的简易睁开眼看着那扇被打开有关上的门好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侧头看向同她睡同一个被窝的三个小丫头。
许是被子里的棉花用了的时间太久,不再保暖了;许是半夜炕火熄了太久了;许是屋内的气温太低了,三个小家伙儿一个抱着一个,挨得紧紧的,龟缩在一块儿,干瘦的小脸、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白,叫人看着可伶极了。
看着小家伙们的模样,简易再次叹了口气,为她们的遭遇感到悲哀。
这三个豆芽菜都是原主的亲生妹妹,八岁的李雪梦;六岁的李招娣,四岁的李盼娣。
离她们被窝十厘米远的另一个被窝里,还睡着她们刚出生不满两天的妹妹李来娣。
原主名叫李雪丫,出生在华国东北一偏远小山村里,1948年出生的,简易穿过来这会儿是1958年,今年十一岁。
听听这个名字,相信这一家的情况就已经很一目了然了。
现在同奶娃娃窝一个被窝里的是原主的母亲苗翠花,看着像是五旬的老妪,但其实她今年只有三十二岁。
频繁的生产,常年的劳作,从未坐好过的月子,从未吃饱穿暖睡好过;加上连生五朵金花,被婆婆磋磨,被妯娌看不起;村里闲嘴泼妇的笑话,男人们隐晦的鄙夷嘲笑,孩子们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以及对自己没能给丈夫生出个带把的出来的愧疚……
生活中的种种磨难,将这个正值青壮年的女人折磨至此。
但,不乱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可怜可悲,简易是都不会可怜她的。
因为这家伙儿是个窝里横。
平时在外被婆婆磋磨,被妯娌欺压,被子侄使唤,懦弱老实,一个屁都不敢放。
一回到屋里,背着丈夫,对着自己亲身的女儿就是手脚相加,咒骂掐扯。
这其中受害最多的就是原主和老四盼娣。
苗翠花认为,都是原主这个老大没有起好头,生下来时不是个带把的,所以导致她后头生的一溜都是赔钱货。
而自打生了老四盼娣后,到一连好多年没能再怀上孩子,这成为老五来娣生下来之前,苗翠花最恼恨的事情。
于是一到背人的地界,苗翠花就会对着原主几个实施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