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将来是要去读书上班的;想着出去后四个小家伙,尤其是来娣还太小,都离不开人;想着将来那十年的动荡,简易一个飞跃,便蹿进了县警察局档案室,拿出夜明珠便在里头翻阅起来。
别看小县城也在山沟沟里头,里山外头的省城十万八千里,远得很,可整个县城里头的人却不老少,小二十来万人呢。
花了大半晚上的时间,将家里人口简单,近亲无犯罪记录、无海外关系的烈士家属翻出来后,简易便在档案室里,按着地址,通过神识将那些个烈士家属的面相都相看了一遍,辨一下忠奸善恶。
想要人听话办事儿,那么就必须给点好处才行,可对于这些身怀抚恤金,吃着商品粮,钱粮票不缺县城烈士家属而言,一般情况下还真难利诱成功。
因此简易就想要找个家里有难的,这样她好过去施恩图报。
于是简易在留下那些心善的人家后,又开始筛选那些家里有困难的。
虽说这些人现在大都都在睡觉,可只要简易在他们家里这么扫一通,便能将他们家里的家什物件儿、钱粮票,个人的身体情况给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简易在即将黎明之际终于将她心中所想之人给找了出来。
因着这个世界没有神灵的关系,因此简易也没有办法叫出土地公来过问这家的情况,探寻他们的前尘往事。
想来想去,最后简易找上了这个世界的天道,同它要了他们的讯息。
城东国营饭店后头一农家小院里住着一对六十好几的老两口,男的名叫陆崇正,女的叫梁爱静。
他们育有两女一子,早前抗战时投身革,命,皆死于战场,唯留下他们爹娘爷奶在家乡。
早年听到孙辈一一牺牲后,受不住打击的两老接连过世,留下陆崇正梁爱静老两口守着房子,守着父母子女存在过、生活过的痕迹睹物思人,存活于世。
这几年两口子老了,大病小病不断,没几年,三个孩子牺牲换回来的抚恤金就用完,现在陆崇正只能撑着他那病弱的身体,去照顾病得只能躺在床上等闭眼的老妻。
看着梁爱静奄奄一息的模样,简易敢说,不须两三天,这人就会伤病绝世。
见年迈少觉的陆崇正已经起身,在灶间熬粥了,简易赶忙将档案室给规整好,在空间里扒拉一圈,备出用灵泉水浇灌而成的药材酿成的固体培元酒久、一根百年老参、几斤精米白面后,简易就出了警察局,两手拎着东西敲响了陆家房门。
过来开门的陆崇正见来人是以八九岁的小姑娘,很是新奇,这都多久没人来敲响他们家家门了。
“小丫头,你敲门做什么呀?是不是要问路啊?”陆崇正和蔼的问道。
简易抬头冲陆崇正甜甜的笑了笑,“陆爷爷,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进去说话?
陆崇正听简易这样说,不禁更加好奇了,忙让出路,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