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癌晚期,你不认识,是我的高中同学。”张有志说道。
李兜鱼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明显还想再再问些什么,但是看着张有志低沉的样子,又联系到回到自己家之后萎靡不振的男朋友不禁一阵心疼。
“好好好,去嘛去嘛,我就在家乖乖等你回来。”李兜鱼扯着张有志离开了小河,一起躺在了柔软的水草上。
大太阳在飞快蒸发着两个人身上的水分。
片刻后,李兜鱼的声音很小心的又冒了出来。
“明天就走吗?”
“嗯,趁他现在意识还清楚。”
“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不清楚,毕竟我也说不准。”
“他找你要交代啥事呀。”
“我俩过去有个约定,谁快死了谁把谁单独喊过去。”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个朋友,不会是周墨吧。”
“他活得好好的,别咒他。”张有志哭笑不得。
“男的女的?”李兜鱼狐疑的问。
见状张有志撑着草地坐了起来,把岸上的手机取过来,点开了一个空白头像的聊天框。
一个视频通话三个多小时的记录。
一张脑癌晚期诊断照片。
一段很长的语音。
语音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很符合癌症晚期病人的特征,中气不足,喋喋不休,还有那一段若有若无的自嘲感和绝望感,这让李兜鱼信了九成。
“我连你有这么个朋友都不知道,唉。”李兜鱼叹了口气。
“高中之后就断了联系了,但确实有这么个人和约定,没和你说过,不知道也正常。”张有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