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李兜鱼的爸爸找亲戚借了个面包车,但他自己不会开车。
张有志想当这个面包车的司机。
李父拒绝了他,把自己会开车的弟弟叫了过来,并且自己也要跟着。
天刚蒙蒙亮,李兜鱼的奶奶就弄好了一天的吃食给四个人备着,最后站在朦胧的曦光下,对着张有志一行四人告别。
司机叫李铁刚,是李兜鱼爸爸的堂弟。
这两个中年男人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聊着今年花椒的行情,又聊起了种苹果的收成,谁谁谁家包的地收成不错,谁谁庄子里的补贴又被人占了,村社的谁谁谁又闹架了。
颠簸的路上,这一聊,就是一上午。
张有志和李兜鱼在后座昏昏沉沉的靠在一起睡着,在两个超大人的背景下,这俩人更像是两个小孩子了。
什么二十五岁,在真正的大人面前,和十五岁没有区别。
到了城里之后,李铁刚去给面包车加油了。
李父不由分说的背过了张有志的大包,跟在两人身后开始爬向陇南高铁站。
到了车站门口,李兜鱼还在喋喋不休的告诉张有志的注意事项,什么带好身份证、什么手机别静音、什么到地方了报平安;唠叨的都是以前张有志叮嘱她的内容。
李兜鱼又反过来灌输进了张有志的脑子。
“诶,我爸呢?”李兜鱼忽然反应过来。
“在看风景呢。”张有志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矮小的身影,李父正站在陇南站的高台,向下眺望着大半个城市。
“快,趁他不注意,咱来个分别吻。”李兜鱼嘻嘻嘻的凑了过来。
张有志猛地一把抱住了他,狠狠的咬了上去。
“呜呜呜!”李兜鱼瞪大眼睛使劲挣扎。
一触即分的才叫分别吻,搞这么深情干什么。
周围好多人呢,她可不想那么丢人。
但是没用,张有志这次的力气出奇的大,只是蛮横的亲着,几乎将李兜鱼凌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