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要不咱消停两天吧,这几天动作太大,已经把条子们惊动了,下面的抓子已经被打掉好几个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把羊羔子看的很紧。”
那个被称为头儿的老男人,显然也很烦躁。
“不行,抓子还能再补,羊羔子这几天急缺,必须得供上。”
“可是,头儿,现在很难找到落单的羊羔子了,条子们拿着大喇叭喊,撒泼打浑那套不好使了,抓子都折在这里。”
“那就抢!”男人发狠的说道。
那人显然还想说什么,畏惧的看了男人一眼,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头儿!现在真不能再出手了,我打包票,要是咱们敢抢明抢羊羔子,最多三次,条子就能顺藤摸瓜摸到这里。”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压低声音吼着,但还是惊起了几只乌鹊。
“这样,头儿,咱先把手头羊羔子想办法运出去,别在松江呆着了,去下面的县城,用抓子慢慢勾,总能骗上来几个。咱以前都是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咱不能让钱蒙了魂啊,不然咱们就离死不远了。”
男人冷静了下来,最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对,逮着一头羊猛薅确实不行。”
“先运出去。”
树干上,李兜鱼明白了:“这俩是人贩子!这应该就是那个警察姐姐天天给我念叨的人贩子窝了。”
李兜鱼掏出手机,给警察姐姐发了个位置。
随后看着两人不行远离。
“跟不跟?”李兜鱼问自己。
听他们的谈话李兜鱼就知道,这一窝人贩子的规模绝对不小,很可能是那种全国流窜的超级人贩子集团,与新闻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小型人贩子窝不同,这个人贩子集团已经形成了阶级区别和利益链,甚至有着完整的“售卖”体系。
而刚才那俩人,可能不是话事人,但也至少是个高层级别的。
“这些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李兜鱼劝自己。
随后把听到的内容录音,还有自己的分析一并发给了警察姐姐。自己关掉手机坐在树上冥想一会,感觉心里舒服点了之后才爬下树。
“我是去找张有志的,不是当奥特曼的。”李兜鱼走在路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