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塞巴斯蒂安的名字,我哥哥正是我镜中的影子,兄妹俩天生一样的相貌,再加上穿扮得一模一样,但愿暴风雨真发了善心,无情的巨浪变做了多情!”
远远就听到塔拉吉的声音从大练习室里传出来,那念白的腔调一听就在排莎士比亚戏剧。
“yo,快新年了还这么努力吗?塔拉吉,嘿,艾米。”
宋亚笑着走进去,诺大的教室里就她们俩。
“好一个刁滑卑劣的孩子,比兔子还胆怯!”艾米没搭理他,继续念着对白。
“嗯?”宋亚感觉她故意的。
“欢迎亿万富翁驾到!”
塔拉吉当然不会这么做,她扶住头顶上的欧洲古典女士宽沿礼帽,微微屈膝,笑着向宋亚行了个老式礼节。
“你们在排什么戏?”宋亚问:“伊万娜呢?”
“她渡假去了,这里现在只有我俩在。”塔拉吉回道:“第十二夜。”果然是莎士比亚。
“这样,我是塞巴斯蒂安,”
塔拉吉又拿了顶男式礼帽戴在头上,然后换成之前那顶女式的,“这样,我是薇欧拉。”
“哦,我知道了。”
宋亚想起来了,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好像讲了个双胞胎兄妹各自的爱情故事,戏剧冲突和喜剧效果大部分由女扮男装的薇欧拉引发的种种误会而生。
不过……
他脑海里突然又来了段天启电影的片段,还是那部踢足球的戏,画面里的女孩把假发摘下来,对那倒霉的舞出我人生和这部剧原男主深情说道:“杜克,我不是塞巴斯蒂安,我是薇欧拉。”
可这部天启电影是现代戏啊,难道和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有什么关联?
他现在已经得到那部戏好几个片段了,三位女人在洗手间里打架,男主在球场上倒挂金钩……
“你怎么了?”塔拉吉看他在发呆,“因为艾米不理你吗?”
“哈哈,怎么会,我刚想到一些其他的事而已。”
宋亚打着哈哈,“带我一个?芝加哥暴雪,我的航班被延误了,今天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