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有这样的怀疑,那我还能理解为人之常情;”
“可如果连表叔也以为,是我自己想要拜丞相为师,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那我就算是跳进渭水,恐怕也洗不清这‘夺嫡’的骂名了······”
满是诚恳的道出心中想法,刘胜便望向窦婴的目光深处,神情中满是坦然。
对于那个位置,刘胜不敢说自己没兴趣;
但刘胜知道,什么东西该争,什么东西不该争。
也知道那个位置,什么人可以争,什么人不能争。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刘胜年纪越来越大、对天子刘启的了解越来越全面,刘胜心中对那个位置的本能渴望,也正在肉眼可见的消逝。
——刘胜,不愿成为父亲刘启那样的人。
所以在回答窦婴这個问题时,刘胜只一阵说不出的坦荡;
而这不夹杂丝毫虚伪的坦荡目光,也终是让窦婴打消了先前的疑虑。
“这样说来~”
“朝野内外的传闻,是真的了?”
冷不丁又一问,惹得刘胜顿时已愣,却见一旁的兄长刘彭祖,适时朝窦婴‘嗯’了一声。
看着刘彭祖和窦婴二人的眼神交流,刘胜也会过意来,旋即面带窝火的也点下头。
“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郅都那件事,惹父皇不高兴了;”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削藩策》的缘故,父皇才把我丢来这故安侯府,好让丞相忙碌起来。”
“只可惜,丞相对《削藩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父皇的算盘落空不说,我们兄弟二人拜丞相为师的事,又被栗姬记恨了······”
看着刘胜面上那说不出的窝火,以及肉眼可见的恼怒,窦婴也终是没了迟疑。
“我明白了。”
“丞相反对《削藩策》,陛下正发愁,小九就因为中郎将的事,撞到了陛下的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