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哥哥们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整齐划一,又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担忧和疑虑,刘胜思虑良久,终也只得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大哥做太子的事,板上钉钉!”
“这件事,谁都改变不了!”
“就算栗姬屡屡犯错,也还是改变不了大哥‘皇长子’的身份!”
“在这样一個哥哥面前,我们这些做弟弟的,难道还要对着干吗?”
“就算撇开血脉兄弟不算,哪怕是为了以后,能在封国过的好一些,咱们和大哥,也总不能太过疏离吧?”
明显带有些许恼怒的道出一语,见几位哥哥还是一副‘你不对劲’的样子,刘胜只觉心中烦闷更甚。
“父皇那句话,是骗梁王叔的!”
“但咱们不能让梁王叔知道,咱们得演!”
“得装作不知道,装作讳莫如深,装作很害怕、很恐惧!”
“——等《削藩策》尘埃落定,梁王叔还是梁王叔,大哥,就要被封为太子了!”
越说,刘胜的语调便愈发高亢,说到最后,甚至都有些情绪激动了起来;
而在刘胜身前,几个哥哥看着刘胜这般模样,面上担忧之色却是更深了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终还是刘彭祖站出身,满是忧虑的在刘胜身前蹲下来,望向刘胜的目光,更是带上了满满的担心。
“但阿胜想没想过,要想不招惹麻烦,有些事,做了,不如不做?”
“就好比今日,就算阿胜没站出来,就算没人去探望母后,也绝对没人能怪到阿胜的头上;”
“旁人只会说:众皇子不懂事,尤其皇长子最不懂事。”
“可阿胜站出来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尤其是在太庙那件事之后······”
“阿胜,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随着刘彭祖平缓,却又时刻透露出担忧的语调,其余几人也纷纷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