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任时茂自然不会承认他将方姨娘叫过去原本就没有打算放她回来。
任时茂讽刺地一笑:“没有想到她自己心虚,走到半路的时候假装晕倒,说要去白龙寺休息,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她的嬷嬷逃了。”
任老太爷却是将信将疑,方姨娘一个弱质女流就算是畏罪潜逃她又能逃去哪里
“你仅仅凭着那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毒是方氏所下”任老太爷道。
任时茂闻言握紧了拳头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低声吼道:“有证人还不作数,那么依父亲所见什么才是证据确凿就像是上一回她陷害玉儿撞倒康氏那样吗可是最后还不是被您给护下来了”
“放肆”任老太爷不悦道,“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任时茂吸了一口气,隐忍道:“父亲,我向来敬重您,可是这一回您能否给我,给您儿媳妇,给您孙女一个公道”
任老太爷冷哼道:“你这是在怨我不公道”
“儿子不敢”
任老太爷看着任时茂斥道:“我上一次就告诉过你,身为任家子孙,就当以任家的利益为重不然任家养你这么些年都是白养了吗现在还不是与方家翻脸的时候”
任时茂再也忍不下去,他怒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即便这一次真的是方氏下毒害了惠君和玉儿,您依旧还是要让我忍下这一口气放过她吗”
任老太爷抬手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碗“噼里啪啦”作响:“我是让你以大局为重,不要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等到江南那边步入正轨,到时候你要问罪,我还能拦着你吗”
任时茂梗着脖子冷声道:“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我宁愿不吃任家这碗饭,也要替自己的妻女讨回公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老太爷冷了脸色。
任时敏在一旁扯了任时茂一把。
任老太太也连忙道:“闭嘴说的什么混帐话”
任老太爷冷笑:“让他说,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做才算是个男人”
任时茂不顾任老太太的眼色,硬声道:“儿子的意思是,这次方氏最好能逃远一点,不要被我的人找到,不然她这一回别想脱罪父亲这一次是不是又要断了我们的银钱您请便吧。”
说完这一句,任时茂就转身走了。
任老太爷被气得心口发疼,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任老太太正想给任时敏使眼色让他去劝劝任时茂回来给任老太爷赔罪,不想转眼就看到任老太爷咳出了一口血。
任老太太和任时敏都吓了一跳,任老太太连声惊呼让任时敏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