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侯,楚子扬,还有他那个可怕的亲随,叫红鬼的。
“你是他亲妹夫,我是他亲外甥女儿,他不会这么狠心吧?”
疯王倒是满不在意,伸了个懒腰,抱起女儿,起身关窗。
“恨屋及乌呗。”他说。
凉月搂紧了疯王的脖子,是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的亲妹妹被她的丈夫杀了,她会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
“那我岂不是躺枪了?”
“你已经躺平了。”
疯王还竖起了大拇指,好像在恭喜她。
“我真幸运,有这么个好舅舅。”
这是绝对的反语。
疯王大手摸了摸女儿的后脑勺,那里今日撞了下。
“还疼吗?”疯爹轻轻揉着。
凉月勾了勾手指,所有窗子自动关好,无需疯爹再动手。
她把头靠在疯爹的肩头,打了个哈欠。
“唉!这劳累的一天呦!”
仿佛刚才所言的北安侯的事情,就是她掉了一粒饭那般不值一提。
次日一早,侍卫加了两成,大家又朝着慈方庵而去,凉月喜欢睡懒觉,怎么上马车的都不知道,等她醒来,都已经到慈方庵了。
“姑娘!你也太能睡了!”
桃核儿指了指窗外垂下去的夕阳,说:“您再晚点儿起来,可就启程回宫啦!”
“小孩子不就是吃吃玩玩睡睡嘛!”
凉月故意发嗲,弄得桃核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