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拉着疯爹出了门,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似乎她这个妖主,也并非那么的百无一用。
疯王骑马,把凉月护在身前,他低头问:“回去吗?”
凉月摇头,她不知道。
师父和玄晖都不在,她拿不准。
若因为她是妖主,紫烟宫的人袭击自己是情有可原。
她现在搞不清楚,紫烟宫的人,毒害疯爹和太后是意欲何为?
“紫烟宫宫主,我见过。”疯王突然道。
“啊?”凉月吃惊地抬头看疯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何时何地?因何机缘?”
凉月有些焦急。
“十几年前,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某次宫宴上,先帝曾召见过他。”
凉月眨了眨眼睛,又抽了抽嘴角,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疯王目光冰寒,却只说了句:“很丑的人。”
凉月抓住了缰绳,她心里更加不安了。
顾怀酒心疼地看着女儿,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比她受伤的时候,更显孤独。
疯王说:“我们回去!我觉得这次,你守株待兔就好。”
顾怀酒摸了摸闺女的头,把她的小脑袋揉了揉,全当她点头答应了。
好吧,如今在明处的是她。
凉月回头冲着身后马上的半曲道:“半曲,其实我刚才想说,要不你去帮她找几个人陪酒!”
半曲还微微泛红的耳朵颤了颤,见他家主子也回头看他,疯王说:“半曲也算风流潇洒了。”
“不不不!”半曲连忙摆手,“主子,属下邋遢,半个月没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