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哪里来的毛贼!”
倏地一道亮光,从凉月眼前划过,凉月本能地缩回手,后退了两步,却不知被什么绊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真是个笨贼!”
凉月恨不得把脑袋转三百六十度,想循声找到是谁捉弄了自己。
她的手正好摸到了什么东西正在动,还没来得及低头看,就感觉手腕被缠上了,然后她就被提着手腕拎了起来,然后又被猛地抛到了空中。
凉月充楞之间就在空中滑出了个抛物线,还好她最终落地点比较好,玄晖接住了,接得挺稳,好像凉月是一袋大米。
“哼!不好玩儿!”
凉月循着声音,总算是找到了捉弄她的家伙,竟然是树下的一株发着淡粉色光泽的花。
这花也不知是什么科目的,茎如蔷薇而带刺,花叶却是枫树样,只是比枫树小很多每一片也只有拇指大小,花朵长得像百合,但又抽着一簇簇像四叶草叶子似的黄色小花蕊,总之,就是个四不像。
“你……”
不待凉月说什么,这花又恶人先告状了,它把花苞转向了玄晖。
“我说你领回来个什么小杂种呀?这么笨!丢下去喂狗算了!”
这么一朵连形都化不出来的不知是什么科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和妖判说话?
“欺人太甚了吧!”
凉月不是挑刺的人,但是“杂种”二字是她极其厌烦的,上面沾染了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了。
玄晖把凉月抱正了,还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
“玄晖你疯了吧!”
小花儿摇摆着花茎,如果她有表情的话,定是对凉月更大的敌意。
“灯芯儿,住嘴。”
只五个字,玄晖就扼住了小花儿的花茎,作势要将它折断。
“大人!您请三思!”头顶的灯笼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