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低下头继续工作。
“你这个狗东西,欠打吧?”
银粟说着一掌就要打出去,梅听寒却转头冲着自己喊道:“你闭嘴!”
银粟气得跺脚,他居然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凶她!
银粟直接摔门而去,离开了刑部衙门。
梅听寒赔笑道:“仵作大哥,我这位小兄弟说话没轻没重,我代他向你赔不是。烦请你帮我想想,那东西哪儿去了。”
仵作哼了声,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竹篮子,说:“你上那旮旯找找吧!”
梅听寒扑到篮子上,里面全是死人的身外物,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还有些被剪碎的血衣。
梅听寒顾不上恶心,直接上手翻找,仵作在后面远远看着,恨不得一脚把梅听寒踹筐里去。
李大人死得太不值了!
在篮子底,梅听寒终于摸到了一个硬块,掏出来一瞧,果然是那块墨石。
梅听寒掏出怀里的那块,把两块墨石一对,上面显模模糊糊的四个字:“文豫书院”!
文豫书院?那不就是晚云当年出事的书院吗?
半块墨石是案件证物,另外半块却在李斯年手里,这里面百般蹊跷。
梅听寒隐隐地觉得,晚云的案子和梅家的案子,并不是同时发生那么巧合。
或许转机,就在这里呢!
顾凉月最喜欢睡懒觉,倒不是因为夜里常常去赶业绩太累了,她是觉得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可是她的快乐从今天开始,没有了。
“爹爹,求你了,我困!”
凉月攀在疯王肩头,被疯王抱进了宫。
顾怀酒用略微粗糙的手掌搓了搓闺女的后脖颈,给闺女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