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没把凉月全须全尾地救出蛇窟,反而还是被人家一把拉上去的,白洞庭正挫败着呢。
听凉月相邀乞巧节同游,白洞庭这只小白兔子耷拉下来的长长耳朵“嗖”地就支愣起来了。
“好不好?”
凉月见白洞庭没反应,又问了下。
白洞庭连连点头,板着的一张脸也终于放松下来。
“慢点,当心台阶。”
往下走的石阶湿滑,白糖水挽住凉月的小手往下走。
石阶走了二、三十级的功夫,便看到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白孤云和半曲他们下来的早,已经点上了火把,所以此刻众人再看,这里并不显得多么阴森。
凉月还以为这里许是地牢或者刑房之类的地方,毕竟宣平侯那个人能建那么大的一个蛇窟,就足见他口味有多重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这里只是一间寻常到如果放在地面之上就是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房间,只是所有的陈设都稍显名贵了些。
一方梨花木的大床,上面铺着苏红的锦被,对面是一排长榻,榻上摆放着软枕和杏黄的棉垫,垫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
案上摆放着红烛,还有几本书摞在案角,一只毛笔落在了地上,地上还有几张散落的宣纸。
疯王捡起地上一张纸,摊在面前看,上面竟然是画,画的,是一个男人。
“小酒,人在这儿呢!”
白孤云唤了疯王一声,他让开自己的位置,在他身后,一个女人瘫在地上,她的脖子被半曲的剑扼住。
女人看上去二十三、四岁,衣衫奢华,只是可能刚被破门而入,仓皇想要逃走,而弄脏了衣裙。此刻她已泪流满面,妆容都抹花了,也看不出多么美。
宣平侯有病吧?他正妻不是已经过世了吗?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再说了刚才路过的三层红塔里环肥燕瘦什么样没有?这种大众脸又这般年纪的女人,宣平侯喜欢她哪一点呢?
难道宣平侯不是一个颜控?
正想不明白呢,凉月就瞧见那挡着床帐木床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光亮,她用通感一瞧,顿时大骇。
“疯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