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先上车后补票,搞得这么一大堆人误会!疯爹你不要面子的吗?”
凉月又指了指自己,“还有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疯王却笑得更得意:“爹看你今日对峙君迟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啊。你就不怕杀的是你的亲爹?”
“呸呸呸!”凉月两只手都摆起来,“晦气晦气!”
“这回高兴了吧?你哭起来真的不好看,以后不许哭了。”
疯王拥着闺女,刚才可能是真的吓到她了,才会哭着这么伤心。
“就算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真傻!”
凉月搂得更紧点儿:“您心可真大!我预祝您二婚愉快,早日头顶青绿一片!”
“真是个小心眼儿。”
疯王把闺女的头发拨乱了,都不忍心打一下。
凉月从疯爹怀里溜出去,爬到那暗格旁,里面还有一件月白的锦衣,是疯爹从来从来都不肯穿的颜色。
衣裳旁还躺着一把银色的剑,剑鞘上雕着修竹,月白的剑穗还配着一只环佩,上面也雕着竹。
凉月想伸手去摸这把剑,可她又不敢碰,疯爹如今没有了修为,这把剑也尘封着他从前的时光,凉月不敢去触碰,怕疯爹恼了她。
“你可以。”
疯王像是看透了凉月,直接给了凉月答案。
凉月按捺不住好奇心,立刻把剑拿了起来。
冰凉的剑身带着股凉月最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叫凉月拿着一件可以斩杀妖物的法器,心里却溢满了安全感。
疯王曲起一条腿,一个胳膊搭在上面,他的背靠在床头,平静地看着凉月抚摸着剑鞘。
他没有告诉闺女,这把剑,连她娘亲楚歌,都不曾碰过。
“嗖!”
剑身露着月白色柔和的光芒,出了三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