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撞到莫绝峰身上后，里头的垃圾撒了一地。
莫绝峰躺在零碎的垃圾中，他也成了垃圾。
秦妄言在距离对方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商场里的地砖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地步，倒映着他修长伟岸的身躯，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冷眼睥睨着，趴在地上，像头虫子般在蠕动的人。
整个商场一楼，都充斥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极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像没有温度的玻璃器皿撞击在一起。
莫绝峰已经失去了重新爬起来的能力，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只为自己辩解道：
“我是不是在瞎说，让沈音音，掀开裙子，掰开腿给大家看看！”
他赌的就是，沈音音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掀开裙子以证清白。
她不自证，就代表她心虚，她在遮遮掩掩！
她要是自证了……那就更有看头了！
秦妄言扬起幽冷的视线，茶色的瞳眸里，释放出渗人的寒芒。
“就你，也配羞辱她？哪里来的垃圾货色，在这里乱咬人！”
锃亮的手工定制高档皮鞋，踩在了莫绝峰的脑袋上，秦妄言瞳眸里的情绪越发幽暗起来。
“听你的口音，不是越城本地人。”
“我是通州人，当初沈音音……”
男人话还没说完，鞋底挤压他的面颊，让他再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在这时候，从通州来越城，又找到这家商场，逮住沈音音，是有人叫你来的，有人把沈音音的行踪告诉了你……”
莫绝峰的脸色迅速变了。
秦妄言垂下漆黑的睫羽，暗淡的瞳眸里看不到一丝光彩，他犹如王座上的帝王，俯瞰众生。
“去所里蹲几天，把自己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事，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