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一个人睡得再死,这么大声音喊,不可能一个人也叫不醒。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开张帆的门,门应声而开。
房内黑咕隆咚,借着中庭昏暗的灯光,房间中央,有一团黑糊糊的影子。打开灯,只见张帆穿着灰色睡衣,赤着脚,跪在房间中央。头垂得低低的,双手举过头顶,掌心朝天,像是托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推了他一下,他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我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许多,连撞带踹,打开几扇房门,心凉到了谷底。
生活楼除了我之外所有人,全都和张帆一个姿势,跪在地上,齐刷刷朝着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和文牧、何一民盯着的方向相同,小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