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混乱,李友敦,是我?
那,我又是谁?
宋青宜忽然冲到我面前,彼岸花香水喷在我脸上,淋了个透,她边扯我脸边语无伦次喊:“你是李友敦,你不是张小严,你到底是谁?你给我现出原形。”
她急了,我也急了。
但她没扯下来任何东西。
我还是我,李友敦也是我。
但,这怎么可能?天下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宋青宜问了些我们之间的私密问题,我自然是知道的。她又问另一个我,那个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裱糊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记忆也是一模一样?双胞胎都不可能。我是独生子,没有同胞兄弟。
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最后我提议,去做ct,去验dna,我就不信现代科技手段分不清。
另一个我欣然同意,说:“好呀,现在就去,看看谁是冒牌货。”
这家伙有恃无恐,非常嚣张,搞得我又不确定了,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不是我?
妈蛋,真他么绕的问题。
带着这个烧脑筋的问题,回到电站。一到有信号的地方,短信提示音差点挤爆信箱,全是电站与打来的电话。
我先给回了个电话,告诉领导我去大坝了,路上没有信号。领导疑问,讲车子都在站上,我怎么上的大坝?我告诉他们,司机找不到了,我搭的过路车。
这话疑点重重,漏洞很多。但我也顾不上了,领导也顾不上了,因为司机李西华的失踪,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电站重开第二天,就连续发生两件事情,他们也吃不消。
照这种搞法,领导势必要下课。
于是又是一通安排,反正就是到处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