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这庙里供的么子菩萨,干么大晚上走那么远来拜。
江大婶说:“老鸹庙,当然供的是老鸹呀,要不然供么子。”
这很奇怪,老鸹居然也有人拜。
但信仰自由,愿意拜什么菩萨,谁都管不到,我冻得上牙直打下牙,也懒得多问。
涂大婶自来熟,话比较多,她说:“我儿子也像你这么大,正面临着人生重大选择,老鸹神很灵验的,求菩萨保佑。”
难怪了,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与祝福,不是风雪能挡得住的。
涂大婶家并不富裕,只有三间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住在大山里面,跟外界不怎么连通,穷也很正常。
涂大婶的丈夫和儿子在家,看到我,两个人明显楞了一下。
沈大叔说:“后生,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啊,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把遭遇讲了,涂大叔啥话没说,赶紧招呼儿子涂林找了衣服给我换了。
天黑雪大,今晚怕是没办法回家了。这附近只有两三户人家,没信号手机没法用,无法给家里报平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科技手段用久了,离了那些,感觉城里人日子都不会过了。
我问涂林:“涂哥,听大婶说,你正面临人生抉择,是考取大学了吗?”
涂林赶紧说:“你别叫我哥,你比我大。”
我问他:“你多大了?”
他反问我:“你多大?”
我讲了,他说:“那你比我大几岁,你才是哥。我的确面临人生抉择,虽然不是考大学,但也差不多。”
我点头说:“那要好好把握。现在这个社会,机会不少,能抓住的不多。机会到手边就不要让它溜走了。”
涂林点头,看他不愿多讲的意思,这个话题也就没有深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喊:“涂林,赶紧出来,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