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明明到了利川袁家,在湖心岛住了两天,现在却在镇子边上的袁家烤火,所有人都告诉我根本没有什么湖心岛,也没有什么内海,真相到底是什么呀?我已经没办法区分了。”
宋青宜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我回一条信息:“如果铃铛没有无风自响,那就是现实。”
可是,无论前几天,还是现在,甚至昨天在蛙界里面经历的一夜,铃铛都没响过,难道都是现实?
太烧脑了。
宋青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什么关系呢?过日子嘛,真假不重要。”
我跟她讲现实,她跟我讲哲理,也是无语了。
真假不重要,那什么东西重要?
医生检查一番,屁事没有,晚上七八点钟,我们裹成球,哈着冷气,跟着袁爸爸上山,一同上山的还有两个中年大叔,有说有笑,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人。
我问袁媛:“这是去哪儿打猎?”
袁媛说:“要翻几座山,你行不行?”
我说:“看你这话说得,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袁媛咯咯咯的笑,袁爸爸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头顶上的头灯晃得我眼晕,我听见他喘粗气磨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几个大叔问袁爸爸,袁爸爸斩钉截铁说:“不是,是同学。”
唉,难搞哦!
到了目的地,我已累的气喘吁吁。近几个月我的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连高血压都几乎恢复正常,但这种大体力活动,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一个中年大叔调侃,说:“小严,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就在这里等着,我们打完了回来接你。”
这里有个茅草屋,里面准备了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床板,比如锅碗瓢盆啥的,是猎人中转的一个基地。
我自然不愿意被一个人丢在这里,连忙说:“就这点活动量,这才哪儿到哪儿,来个野猪,我也能给他掀翻了。”
中年大叔哈哈大笑。
袁媛也笑,袁爸爸忽然端起猎枪,说:“嘘,有东西。”
顺着袁爸爸的头灯看过去,只见一头小牛犊一样的野物蹲在那里,似乎被灯光照傻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