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撅了撅了撅嘴,“师尊你才是心口不一的人”说完,一口咬了串上的一只知了。
昆尧未在理会,而是走至溪水边,用水洗手,又擦又拍身上脏的地方。
“打伤师尊的人到底是谁,好生威猛,特别是那把兵器,竟然连您都打不过,”白沉也扑着水为昆尧擦洗身上的脏处,却被昆尧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休要胡言,若非为师昨日先着了那泥人的道,这条银狗岂能近得了为师的身,根本不配为师动手”
虽然带了点浮夸的成分,但也总不能在徒弟面前表现得不堪一击的弱态吧。
“啊,那泥影到底对师尊做了什么,我见师尊去追人,后来就只见师尊一人在跑,怎么叫都叫不停,师尊说的银狗是谁,他们是一伙的吗”白沉瞬间慌了起来,这都是他从昨日到现在都想问的事。
呃,对她做了什么,说起来也没做什么,可又好像做了什么,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庚午的一切她更不能说。
“为师做事好像用不着向你交代吧”昆尧冷眼一扫,站起了身。
“呃,自然是”白沉略显些失落,这样的事他该习惯了才是,而后又道,“那师尊,我们现在要去哪”
“回城”
白沉又忽然想到什么,便马上提醒道:“师尊,我们先去个地方”
两人步行回到北坡祭坛。
“将她们带回去给城里的人一个交代”她们指的是紫女和蓝思盈。
昆尧带着些鄙夷的瞅了他一眼,知他老毛病又犯,“那城中人有何交代的”
虽说她怒恨那泥人打着她的旗号作祟,可对于城中那些人来说,只能是罪有应得,就算他们万世万代受难也与她无关。
白沉只是一笑“城中人已经一千年多年饱受折磨,也应该够了,且那都是他们的祖先犯下的罪孽,何须让无辜的后人来为此偿还呢”
“这师尊的位置让来做好了,此刻又教起为师怎么做人了,”
“师尊,徒儿哪敢逾越,只是这事对城中人真是不公平”白沉顿时撒娇道。
昆尧无奈,懒得再与他费口舌,她好说歹说反正这白沉已经有了自己想法,这一年多里,也渐渐明白了对错,已不是自己能随意掌控得了的。
“昨日你身上为何冒着黑气,那麒麟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将一头神兽杀死?”
昆尧一直好奇这件事,白沉身上的魂眼自然是不可小视,可那只不过是在重重危险包围时,或者是外界的力量抵触到魂眼时,才能暂时的发出自保的能力,可那并不代表白沉就能控用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