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半年来,她已经留下了后遗症也说不定。
她没点头也没否定,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拿不下来,又不喜欢,索性砸了。”
这句话回答的很查旋,砸手指也像是查旋会做的事儿。
富少歇没再追问,而是吩咐佣人下去。
寂静的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两个,查旋眼巴巴的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富少歇:“今天累了吧?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她说这句话机已经带着几分撒娇讨抱抱的意思。
按照平时的理解,该是查旋受了砸手指的委屈,求他的安慰。
可富少歇没回话,也没看她,目光甚至是越过她的脸侧,打在了她脑后的那面墙上。
查旋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她的心在蓦然间就提起来了。
她的眸光随着富少歇坐下的身影而定格,忽闪忽暗,等待他开口。
棚顶的水晶吊灯光线强烈,打在两人的脸上都渡了一层不合时宜的白光,两人的皮肤本就都白,这样配上灯光,就显得更冷些。
仿若置身皑皑白雪中,被雪光给照亮了是一样的。
富少歇伸手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中,默默的揉搓她的小手心儿。
他伸出食指,在她手心上面点了点,接着又开始画圈,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写了什么,又像是没写什么。
查旋的喉咙瞬间发紧,脑中的那根弦也紧了。
她始终记得富少歇当时问这枚指环时候的样子,很漫不经心的。
她也不记得露出过什么破绽。
可富少歇此刻不说话啊。
她急得心慌啊。
她试图抽回手,被富少歇用力扯住了。
再抬头,他琥珀色的瞳仁闪出了几分威光:“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