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舞厅不营业,正厅的灯光也没打,阳光透过挂着厚重窗帘的狭小缝隙挤进了一丝光亮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地砖上。
可惜这亮光太过微薄,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它不明亮,也不温暖,也找不到它的母体太阳。
就像两人现在的关系,还能怎样呢……
良久,小人儿见富少歇不再说话,她撇头朝着舞厅外面望了一眼,没有看富少歇。
“我先走了,多谢你今天的处理。”
她声音轻飘带着些许哽咽,似乎是怕富少歇听见,她转身的速度很快,跟飞一样的逃上了车。
可车子启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仰头拿着帕子掩面靠在后座上,哭的无声无息,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再见富少歇,她的心还是有感觉,会有一瞬间短暂的开心,尤其是他做些和以前一样的动作。
可这短暂的开心之后是无限的悲伤和惆怅。
她恨她自己这样没出息,似乎看上去也走不出来,继而她又想到自己和毕良野在一起时候的场面。
这种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算是道德还是情感的东西折磨的小人儿心脏疼痛抽搐。
像是心脏被放在了煎锅里,小火慢慢烹煎,没有糊,却全身都在疼痛。
阿升和胡邦都坐在前面一脸沉重。
今日帮里的事情,他们两人也在场,亲眼目睹了每一幕。
立场虽不同,可心中也都不舒服。
富少歇今日为查旋撑足了场面和威风,两个男人见状心中都有不同感慨,就别提查旋了。
到查公馆的时候,小人儿下车进门就看见毕淳海坐在正厅里面,而毕良野正在朝着他咆哮。
毕良野很少发火,也很少大嗓门,上一次是那几个夫人过来示威,再就是现在。
毕淳海面色铁青,尤其是看到查旋进来之后,那张巍峨的面庞骤然下沉。
毕良野倏然回头,对上查旋已经哭红了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