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富少歇声音一出,小人儿笑容戛然而止,油然而生的紧张感让她整个人身体都僵了。
连带着握住听筒的手也不自觉加紧了力度。
富少歇沉沉的开口:“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好久没听到你这样开心的声音了。”
他醇厚的嗓音顺着听筒钻入小人儿的耳朵里瞬间开出一朵孤傲冷清的花朵。
小人儿瞬间一冷,觉得周身掉入了寒潭里。
她堪堪蠕动唇瓣,半晌才想起了轻声的声音:“有事情吗?”
富少歇没什么情绪的笑了声儿:“年后好些店铺的伙计分拨到南港去了,这边店铺大量缺人,码头不缺,主要缺店铺的,你准备接管,先处理这件事情,把人招齐了。”
他话落,查旋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在她脑中先是“嗖”的一下穿过,接着炸开了花。
原来,周喜覃真的只是个说客,却不只是为了周恪凯。
小人儿嗓子眼氤氲一团雾气,半晌说不出话,眼泪在眼圈儿打转。
她的少歇啊,那个关心她却从来都不肯说出来的倔强男人,如今依然要用这种方法来履行他的心意。
曾经哪怕查旋受了伤,富少歇也要骂骂咧咧的给她上药。
他的心疼和深情明明厚重磅礴却永远都要披上满是荆棘的外衣。
了解他才会习惯,他的爱似烈酒,普通人入喉不适,被呛到肺腑抽搐,久远才觉醇厚浓香,是会上瘾的。
哪怕时至今日已经戒了酒的小人儿偶尔回味,还是能清晰的记起那种回甘。
可惜酒过穿肠,也终究如流水。
富少歇也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着查旋的呼吸,能这样听听她的呼吸也是好的。
最后小人儿的眼泪最终是没有掉下来,咽了口吐沫说了句:“谢谢。”
富少歇短暂停顿随后挂断了电话。
小人儿坐在沙发上一扫之前的兴奋彻底呆滞,直到毕良野回来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