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楚晚盈才知道他口中的委屈是什么意思。
男人在自己面前正铺着褥子,她咬紧唇瓣,不安道,“你确定我们今晚要睡这里吗?”
四下打量了一眼,屋内陈设老旧,胜在干净,想来主人经常打扫。
只是……
一瞧到木桌上属于女子的妆奁时,她就有些不大好意思。
这里是周婆的家,这间屋子是她孙女的。
孙女自打年前出嫁后,这屋里便只剩周婆一个老人了。她一人住着无趣,只靠着替人治病营生。
只是她这多是民间偏方,普通人家要么是不信,要么便是出不了太多的钱,是以没什么进账。
周婆便只好去山上摘些野果子裹腹,若是有幸能采到一些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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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祖上数代行医,后来到了楚晚盈父亲那一辈便没有再学医了。家里根基不保,整个楚家便也跟着没落了。
楚晚盈的父亲楚牧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哥哥名叫楚放。
楚云婷便是楚放的女儿。
自打楚牧和楚放分家以后,前者成天只知道喝酒赌钱,没多久就被债主打死了。而楚晚盈跟着母亲秦氏一直东躲西藏地躲债,直到两年前秦氏去世,她才带着骨灰回到了云罗村。
而这时的楚放也不知道是不是靠着祖上的阴德庇佑,竟靠买卖药材白手起家,成了整个云罗村的首富。
楚放对自己亲弟弟都没什么感情,更遑论她。是以等楚晚盈上门认亲时,楚放连人都没有出现,只让自己的妾室云娘拿出一张地契交给了她。
楚晚盈知道这个地契是当年祖父留给楚牧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所以她拿着地契,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至此以后,她就一个人生活在那个破落不堪的茅草屋里,再也没有来过楚宅。
楚晚盈正想着这些事,没注意男人已把她带到大门前。
“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