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芜没有犹豫:“两千。”
如果男人是托,不可能会露出这么复杂的神情,何况到了三百的时候男人就喊得十分勉强。
那直接断了他的念想便是。
足够的差距,人便不会奢望。
男人果然没有再说话。
谢平芜花了两千灵石将这只胖萝卜买了下来,胖萝卜紧张地看着谢平芜,被谢平芜随手贴了个禁锢符纸丢进了芥子囊,随即丢之脑后。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要出去和大家集合了。
谢平芜出去之后,只看到了宋晚照在灯火下买糖葫芦,于是走过去也蹭了一串。
她吃了个金桔串的。
片刻后,池俟走出来了。
他朝着几人走来,抽出一本书递给谢平芜,嗓音冷淡而温和,“玉竹姑娘的诗集。”
谢平芜一边思考极南域这种地方,还会发行诗集这种高端文雅的玩意吗,一边接过了那本书。
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并非印刷。
那是手抄的一本诗集,措辞清雅而文辞华美,带着一股子孤高清洁的理想主义诗人味儿。
想必就是玉竹姑娘写的。
但是这本书上,比起寥寥几句的诗句,更多的是写得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些批注几乎全都是夸赞,哪怕是提出了异议,也要狠狠地夸一遍原本的句子。言辞十分热烈,看得出来批注之人十分喜欢这本诗集。
谢平芜看向他,池俟开口道:“是一位写话本的先生藏的本子,这上面的诗句都是玉竹姑娘亲手写的,所以不少人想要。”
若是当真喜欢,为何又会拍卖出来?
“那位先生,叫做意非冷,靠写话本与画画册谋生。”池俟眼底透出几分淡淡的嘲讽,“只是月底无米,便将这本册子卖了。”
谢平芜沉默片刻,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来不及去找了。”